【来去美国（二）】 住在洛杉矶

　　【财新网】（专栏作家 张志雄）一

　　思堃家在洛杉矶西北部山谷里，占地3,000平方米，走进去一看，比我与想象的要大得多。住房主要由三套平房(还有个杂货屋)组成，住房总面积500多平方米，最大的主房有两个大客厅和三个小套间，面积400多平方米。其他的两套平房是客房，由两三个房间组成，分别是70平方米和90平方米。加州多地震，当地的房子大多是平房，材料以夹板居多，不像东部，基本上是砖瓦房。思堃家有一个泳池和篮球场，其他都是绿地，树木茂盛，我有空就转转，可直到离开洛杉矶也没搞清究竟有些什么树。有几颗参天大树挺拔高耸，在中国森林中才能见到。加州气候适宜，土壤肥沃，大树长得快长得好，我估摸有几棵至少有五十年以上的历史了。靠近大门口的客房旁的一棵树树形巨大，枝叉伸展到邻居家，引来抗议，刘立的父亲不得不请人将它们砍掉。修理树枝不仅费钱，而且有时会引来政府的关注。我听刘立父亲与其老友聊天，老友说，他们有次修造教堂，旁边有棵大树，树上有一个鸟巢。政府派鸟类专家视察后，觉得不会影响鸟儿们的生育，才允许施工。我没来得及考证故事的真假，但来上海的欧美人对装修噪音讨厌之极是肯定的。我朋友买了一套双拼别墅，请法国设计师设计，不少外国房客都喜欢其独特的风格，最后却都没有租，究其原因是他的别墅装修得太早，旁边的房子都没有动工，外国人怕今后声音吵闹。我们比外国人更能忍受各种噪音，但也不喜欢噪音的干扰，这是人之常情。不过，我们确实没考虑过鸟类的神经，觉得不像过去对它们打打杀杀的已经够爱护的了。有对斑鸠在思堃家那棵巨树下筑了鸟巢，雌鸟每天一动不动地蹲伏着，雄鸟则外出觅食。斑鸠的颜色与树叶很相似，粗看不易发现，但它筑巢在人们触手可即的地方，我们还是能够细细观察它。中国的斑鸠从不敢在这么低的地方筑巢，我也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鸟类生育。这鸟先我来这地方，我走时它还在，只不过换了个姿势，我来时它的头对着我，回去时，它的尾巴朝向我。是不是我们经常来看它，或者大呼小叫的让它觉得有些烦。我回国后问思堃那对斑鸠如何？回答是它们生了宝宝，没两天就走了。我回来上网，发现美国人对生育求偶期的鸟类尤为关爱是有依据的，荷兰莱顿大学的研究人员在2011年8月最新一期的美国《国家科学院学报》上发表报告说，他们以荷兰的大山雀为对象，对其在求偶期和交配期的叫声进行研究，在没有噪音污染的情况下，雄鸟喜欢用低沉的声音诱惑和鼓励生殖期的雌鸟进行交配。有了城市噪音后，雄鸟为吸引异性注意，不得不拔高嗓门，而大嗓门(高频歌声)颇让雌鸟反感，拒绝交配甚至容易红杏出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