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财新网】西谚云“人生自四十始”。而我的另一人生始自60多岁，严格说来是66岁正式退休之后。如果说，1949年以后的中国有前三十年与后三十年之说，我自己的成年生涯也可以那么分——个人的命运真是无可救药地与大时代联系在一起。不过于我而言，更重要的分界是在退休以后这20多年。无论是学术、思想、生活、交游……都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：回归本真。从精神上讲，“久在牢笼里，复得归自然”，有豁然开朗之感。回望所来路，这是一段漫长的祛魅启蒙的过程。有顿悟，也有苦苦探索、“为伊消得人憔悴”的体验。而以笔耕成果而言，算不上多产，在有限的几百万字中，无论量和质，若有可足道者，也产于这20年中。虽非“大器”，真可算“晚成”。
相伴度余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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