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决定论真的“贫困”吗

　　在卡尔·波普尔的三本名著中，我读得相对比较“丝滑”（smooth）的大概是《通过知识获得解放》，最磕磕巴巴的是《历史决定论的贫困》。今天回想起来，虽然我当时并没有看出三本书的观点有值得商榷反驳之处，但我和它们之间的别扭，大体也不是因为我不太聪明造成的。最起码，翻译也要在里面负相当一部分责任。

　　该书英文题目The Poverty of Historicism里的Poverty很明显是一个比喻，化用poverty这个词“物质贫乏”的本意，用来讽刺/污蔑历史决定论是空洞的、缺乏实际指导意义的贫乏的思想。所以我和别人谈论这本书的时候，总是不自觉称它为“历史决定论的贫乏”，而不是按照字面意思翻译成让读者完全摸不着头脑的“历史决定论的贫困”（——我后来能为这么翻译找到的唯一理由是，“论”和“困”刚好押韵，翻译者可能是为了让书名郎朗上口，所以不惜扭曲词义制造一个类似说唱的单押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