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四月份是央行会议的传统旺季。
截至4月6日,美国、欧洲、日本、英国、加拿大、澳大利亚、印度等央行已经分别开会,宣布了最新的利率决定,结果却“一半是海水,一半是火焰”。西方主要央行均保持低利率或零利率政策不变,个别在量化宽松政策上仍不断加码;而新兴市场国家和资源出口国,比如印度和澳大利亚已经启动加息周期,开始退出非常规的货币政策。
分析其原因,需要审视后危机时代的国际经济格局。本次危机起源于资本主义体系的核心,因此,美、欧、日、英受创最深,复苏最慢,其非常规的货币和财政政策退出也最迟;然而,这些国家特别是美国,因为位于全球货币体系的中心,其史无前例的非常规举措,加之缓步退出的政策倾向,对全球经济造成巨大的负外部性。以美国为例,到今年2月底,美国的基础货币相对于危机前增加了162%,然而狭义货币M1和广义货币M2分别只增加了26.8%和16.6%(同比增长分别只有9.5%和2.1%)。其背后是强大的流动性溢出效应:零利率加之持续的量化宽松使美元与日元一起,成为国际套息交易理想的融资货币。美联储政策产生的流动性在全球泛滥,推高风险资产特别是大宗商品价格,给未来国际经济的复苏和全球金融市场的稳定带来严重的不确定性。